又多一个会疼人的爹爹(七)
hi long time no see 猜猜我去干啥了 哈哈哈 谈了个不是很愉快的恋爱 愉快的时候一心恋爱 不愉快的时候一心emo 一点头绪也没有 现在状态好了决定重新回归了!
主要最近军训看了很多红色电影 几乎每一部都有陈道明老师 实在是 爱的受不了了 满脑子的cindy 于是开启了五刷庆余年之旅 脑子也回归了一点 所以暂时决定 先放过cindy 实在是舍不得虐他呜呜呜 预告一下 下一章应该会是庆萍向 气死了 海报里我的cp都有 凭什么就是没有庆萍!!!!
我这个人该怎么说呢,似乎有些偏执过头了些,我要做的事没人能拦,也没人能强迫我做些什么。尤其当事情沾染上情感,就算精明如我也大乱方寸。
我如此珍视梓荆与启年,正是因为他们因我是我才与我交好。与他们相处时,我不是司南伯之子,不是叶轻眉之子,不是庆帝之子,不是内库掌权人,我只是我,我是范闲。
他说还行,却也只是还行;他说我是他最疼爱的儿子,可若当真如此,我又不知会死于何处;他说爱我,可若幼时我被追杀,他又怎会冒如此风险收留我。我恨这层滤镜,甚至有些恨那个叫叶轻眉的女人。我作为她的试验品来到这个世上,还要被迫承受着她带来的怨憎会,爱别离,求不得,不欲临。
陈院的大门敞开,等待着我的到来。
敛了思绪踏入卧房,冷清的让人莫名恐惧。瘦弱的老人独自坐在案前,脸色也苍白了许多。我前前后后昏睡了好多时日,药停了又突遇寒潮,还为我费心费神,身子定又有了异样。
我伸手想探他的脉,却被他轻巧躲过。抬眼与我对视,一双眸中尽显落寞,宛如一只被主人遗弃的老狗。我靠,我在想什么?!
我被自己的思想吓了一跳,急忙撇开视线:“咳,老师让我来瞧瞧。”
“费介让你来的?”
我点头,又摇头,看着他阴郁的脸,鬼使神差地问道:“还行,是多行?”
萍萍轻笑出声,似是笑我蠢笨又似是无奈,甚至还有些,宠溺?
我登时老脸一红,直烧耳根。
真的别怪我,我虽然可以算是弯的,但我是真的直男。
萍萍笑着伸手让我把脉:“还不错吧。”
我颤巍巍地将手指搭上去,脉搏沉稳有力,看起来这个老家伙还能活很久。我最近在研究能不能用真气调理身体,虽然能用药甚至用毒来延续生命,可我太贪了,自私地想他陪我久一点更久一点。
“着凉了,而且你太累了,该好好给自己放个假。”
萍萍依旧笑着,我就那样看着他,眼中慢慢泄露出丝丝贪婪。
“有时候我有些恨老娘,她带给我的,额,太深了。”滤镜这个词萍萍肯定听不懂,但我知道他能懂我的意思。
萍萍轻笑着摇了摇头:“怎么会呢安之,你做自己就很好。”
静默了许久,我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:“我与他相认了。”
然后又是沉默,再然后我问他:“如果我不是叶轻眉的儿子,我也会被他算计死吗?”
“我会保你。”
“可如果我不是叶轻眉的儿子呢?也没见你管过太子与二皇子啊。”
还是沉默……
许久他才开口:“他们二人心中只有权益,你不一样。”
可是假设不成立,若我也是帝王家的孩子,且不是叶轻眉所出,便不会有现代思想,更不可能只想安生立命。
最终只得轻轻叹口气。
“安之,他没骗你,你确是他最疼爱的孩子。”
或许管理者说话都喜欢没头没尾吧,这么看我也能算得上一名合格的管理者了。
我伏在他的椅背上,数着他头上斑驳的银丝。
“要是黑的就好了,要是黑的一定更好看。”我如此想着,指尖不由自主地抚过发丝,细细感受着身下人不由自主地躲闪。
我该怎么告诉你,我真的好爱你,又该如何祈求你将爱多分一些给我。
“去陪陪他吧,孤苦了半生,好不容易等来你。”萍萍不动声色地避开我的手,转过头望着我。
“你又要赶我走吗?”
“陈院的门随时为你敞开。”他笑着,那样好看,那样明朗。
……
一路我都在想,他是喜欢我的对吧?
只要他喜欢我,无论是不是因为老娘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,做谁的替身什么的,也没太所谓了,只要他能喜欢我就好。
五竹叔难得地冲了我一句:“恋爱脑。”
呵呵,恋爱脑就恋爱脑吧,他可是陈萍萍欸。
照萍萍的意愿我去了太平别院,他坐在榻上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已经睡着了,我走近也没睁眼。
这个鬼天气,放在现代我都想穿羽绒服了,他居然还穿着那身松松垮垮的长袍。虽然真气雄厚,但也不能这么用吧,迟早把自己冻出内伤。
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转醒。
“安之,朕没想到你还会来。”他眼底满是哀伤,可他在哀伤什么呢?
我板板正正地跪下,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:“下臣参见陛下。”
是了。三世,与他私下见面时我从来都没跪过,如今却规规矩矩地伏在地上。
“安之……”
他没说让我起来,我便依旧趴在那,连头都不抬,一条界线划的泾渭分明。
他来扶我我也不动,暗中使着劲与他抗衡,僵持了许久我都腰酸背痛了,他才满是落寞的坐会榻上,嘴里却硬的很:“你要跪便跪着吧。”
隐约间,我感觉他好像哭了,偷偷瞧了一眼又好像没有。我便继续趴在那,忍着腰背的难受等他开口。
又过了许久许久,久到我觉得身子都僵了,他终于愿意吐出那句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“安之,你我何必如此啊……”他眼中的哀伤又加深了,那副样子,我都要心软了,几次都想抱抱他,同他和解。
可我始终无法与他和解的,我知道我爱他,可终归还是萍萍最要紧。第一次他将萍萍凌迟处死,第二世他答应过我不会伤他,却还是害死了他。那这一世呢?无论他如何保证,我都不敢轻信了。
萍萍该多痛啊,千万刀剜下身上的肉,又该多恨啊,一箭穿心,马车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动容。
萍萍没骗我,他也没骗我,那眼神做不了假的。可是没用了,感情牌不是永远有用的。我实在做不到爱与恨并存,那就只能舍去爱了。
“陛下您说,萍萍为何没有重新来过,难道他就不遗憾吗?他所愿的盛世至死也未曾实现。”不等他作答我接着道:“也是啊,接连两世都那么痛苦,谁还愿意再走一遭呢。”
他不说话了,长久的沉默中,我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一丝释然,他听懂了。
“真的要这般吗?”
语气这般凄凉,目光如此忧伤,我真的快心软了……
明明话已经在嘴边了,却始终没法说出口。他毕竟是血肉相连的至亲,毕竟是我付出过那么多真心的人,我实在做不到伤他至深。
好奇怪,明明是亲父子,我为何就没法向他那般心狠。
他缓缓起身,颓然的向我走来,一瞬间苍老了许多。他将我揽入怀中,暗暗使了劲儿不让我挣脱:“朕知道了,是朕自作自受。”
看着他佝偻着身子蹒跚地向殿外走去,我真的忍不住了。几颗泪珠悄然滑落,却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。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真的好希望有人能教我下,好希望有人能帮帮我。
……
“我与他闹掰了。”
时候还早,我一路飞奔回陈院,伏在他膝上呢喃。
陈萍萍沉思良久,我抬头只见他眸中忧心忡忡,于是便又开口安慰:“他待我好我知道,可是……可是要我如何放下过去?”叹了口气又道:“若是您对一个人,既有爱,又有恨,您会怎么做?”
脑海中不由浮现皇帝老子那萧瑟的背影。
我没法做到像司理理那样,爱恨交加之时,稀里糊涂地就选择了爱。
陈萍萍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头顶,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:“随心就好,出了事,我都替你担着。”
“那若是会害你丢了性命呢?”
“在所不辞。”
“为了老娘还是为了我?”
他镇愣片刻,转而一笑:“为了护你,也为了你。”
我想我明白了……
无论庆帝杀不杀他,他大抵都会因我而死。不过也说不通,毕竟这天底下敢杀他且能杀他的,怕也只有庆帝一人罢。
我将他看的比命还重,他又何尝不是呢?
我趴在他膝头低低啜泣,不知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宫里那位。
……
近日来宫里变了天,庆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,将太子、二皇子、李云睿三人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全放上了台面,亲自审判了三人的罪行。
太子被贬为庶民流放,二皇子和李云睿被点了死刑,要给两个侍卫偿命。牵连出来的大小官员不计其数,下场最好的也是抄家。
一时间满堂皆惊,一个个人心惶惶,生怕自己无意间牵连了什么事。
有些脑子的已经猜到,这次事变大概与小范大人相关,各自都在准备要是真被牵连进去好以什么理由求情。
不过此时闹的轰动,熄的也快,不出半月新任官员上任,朝堂也不再议论此事,因为出了件更大的事:皇帝陛下失踪了,无人知其下落。
此事一出所有人都慌了,又不敢声张,也难以寻人。
鉴查院上下忙的焦头烂额,都快倾巢而出了愣是一点相关发现都没有。萍萍与我自然知道他在哪儿,但皇帝陛下铁了心要躲,检察院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也只能陪着他演戏。
陈萍萍哀叹连连,对于大把年纪了还要因为某人闹脾气而加班很是无奈。
“我去把他弄回来吧。”皇帝老子自己撒气,拍拍屁股走了我不管,但是累着萍萍了我不许。
陈萍萍轻笑一声:“不必管他,让他自己难过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本以为过几天他会自己回来,可都一周过去了,有人都开始提议立新帝了,庆帝老头还是没动静。
这下不仅陈萍萍急了,我也急了。搞什么啊!不就是和他吵了一架,直接撂挑子不干了!
“我去找他,今夜先不陪你。”说完也不等萍萍回话就走了。
……
太平别院空空荡荡,就连看门的卫兵和伺候的下人都没有,谁也不可能想到当朝皇帝会住在这种“荒宅”里。
走进大殿也是冷冷清清,这家伙真狠,连火都不点。
往里走些才看见榻上一抹清瘦的人影。瘦了许多,老了许多。
到嘴的“陛下”忽然卡住无法出口了,眼框骤然酸涩,心脏狠狠揪起。
“老爹。”我在他身前蹲下,轻轻搭上他的手腕。
真神奇,大宗师也会发烧。
都不用看脉象,这身上烫的。
皇帝老子被吵醒,缓缓睁开眼睛满脸迷茫:“安之?”
嗓音沙哑,深透疲倦。
内心多番挣扎,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去。我上前轻轻把他带入怀中:“你生病了,叫你多穿些的,怎么不听。”
庆帝一怔,反应过来后像前世某次一样,将额头抵在我肩膀上,自嘲地笑道:“朕想着搞出了那么大动静你都不来寻朕,那便生场病换些同情,谁知当真病的再没力气了。”
唉,当真幼稚,不过确实有用,的确让我心软了。
“我陪你些天,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。”
安顿好老爹,稍微收拾了一下卫生,再给火炉点上火,已经在寒冬腊月里热出了一身汗。反倒一边的庆帝睡到安稳,我的衣服给他当成了被子,残存着体温与气息。从前就是这样,我俩在太平别院,酒过三巡之际高高在上的庆帝总会因些陈年旧事而伤感到难以入眠。此刻便需要我像哄小孩一般,半搂着他一边轻拍后背,一边讲哄睡故事。如今想想这姿势有够尴尬的,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下的去手,也许是喝多了吧。
庆帝难受的哼哼,我下意识就去哄他:“没事了老爹,我在,我在。”
真是受不了,让我怎么狠下心去不管他,这招太狠了,也太损了。
清晨的时候庆帝的烧退了,我困的眼睛都睁不开。床榻上的人悠悠转醒,依旧一脸颓然:“那里有本册子,你去拿来。”他有气无力地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桌案,上头孤零零地躺着一本泛黄的书册。很旧,像是刚从某个压底的箱底翻出来的。
册子很厚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。翻了几页顿时惊住了我,手里的书骤然变得如有千斤!
“这!”
“这是你娘留下的,当年……”庆帝顿了顿,不愿再提及往事:“那事之后就被一道封在了别院。你看看,觉着如何?”
“我…”我不知该如何应答,这!这居然是!他居然会!?
“无妨,你慢慢想,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。”他閤上眼皮重叹一声。
我沉思许久,也微微叹气,合上书放在一旁:“你知道的,我不喜欢乱世。”
“我与你说过,在我那个时代为了这场改革,打了近百年的仗,死伤了数以万计的人。其实我觉得如今这样也挺好,我没那么大的志向,无论活了多少次,我依旧把自己的生命和身边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。”
“人人平等固然很好,也固然是我心之所向,可是若要用和平和万千生命来换,那也是我不愿看到的。”
庆帝费劲地起身,想了想:“那依你这么说,朕又该当如何?”
我不解地看着他:“怎么突然想到搞这个了,三辈子,几十年也没动过,怎么就?”
庆帝的眼神又重归落寞:“朕……”
他轻声呢喃,犹如呓语:“你想要的朕都给你,朕只是,想将你哄回来。”
他说的轻声,我却听的清楚,不由低笑出声:“不必如此,我没你那么心狠,我固然恨你,但也一样爱你,我没法做到看着你出了事还袖手旁观。”
他也轻笑,落寞中缓缓透出些自嘲又夹杂着些许柔情:“一语双关,不愧是陈萍萍教出来的啊。”
我放下书,在他身侧坐下:“好了,别想这些了。说好了陪你几日,我不会食言,这几日就好好做几日父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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